易学研究

邵雍哲学:象数和“先天之学”
更新时间:2011-09-10

  邵雍是北宋时期一位著名的象数学家、理学家,既是思想家、史论家,又是诗人。他的著述及其所反映的哲学思想,在中国哲学史、易学哲学史及宋明理学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。封建社会在政治、经济、文化诸方面仍有重大发展。北宋前期百年内,社会相对稳定,经济颇为繁荣,科学技术取得惊人成就。思想文化领域涌现大批出类拔萃的人物,有社会改革家王安石、范仲淹,史学家欧阳修、司马光,词人苏东坡、黄庭坚、柳永,创造发明家沈括、苏颂、毕?。尤其是哲学界人才辈出,邵雍与张载、周敦颐、程颢、程颐并称“北宋五子”。卓越风流人物,同时活跃在北宋历史舞台上,群星灿烂,光彩夺目。
  邵雍是理学的重要奠基之一。他以《易传》为基础,以象数为中心,以易图为张本,创先天易学。他玄思宇宙,吞吐六合,创元、会、运、世之说;编黄、帝、王、伯年史演变之体系。邵雍又是一位诗人。赋江山之气派,抱风月之情怀;以诗评史,以诗明理,以诗寄兴。身为匹夫,志在畎亩,交通王侯,心忧天下。
  生平:
  邵雍(公元1011-1077)字尧夫,祖籍河北范阳,随父邵古迁居河南共城(今辉县市),后又移居洛阳。祖上姬姓,出于召公世系,为周文王后代。自幼胸怀大志,一心致力于科举进取之学。居共城时,其母李氏过世,邵雍筑庐于苏门山,布衣蔬食守丧三年。当时李挺之为共城县令,听说邵雍好学,便亲自造访其庐。邵雍遂拜其为师,从学义理之学、性命之学与物理之学。数年之后,邵雍学有所成,但从不到处张扬,所以了解他的人却很少。时有新乡人王豫同邵雍论学,他自恃自己的学问足可让邵雍师事之,谁知议论过后却深为邵雍的学识所折服,于是便虔诚地拜邵雍为师。
  邵雍移居洛阳之后,所悟先天之学进一步完善,又收张岷为弟子,传授《先天图》及先天之学。邵雍40岁时娶王允修之妹为妻,后二年得子伯温。熙宁初,朝廷实行买官田新法,邵雍的天津之居划为官田,邵雍命其园居为“安乐窝”,因自号“安乐先生”。这时神宗下诏要天下举士,吕公著、吴充、祖龙图等人推荐邵雍,朝廷连着发下三道诏书,让邵雍除秘书省校书郎、颍川团练推官。邵雍再三推辞不得已而受官,可是他又称疾不肯赴职。
  邵雍57岁时,父亲邵古(伊川丈人)去世。邵雍与程颢在伊川神阴原(今伊川县伊水西紫荆山下)“不尽用葬书,亦不信阴阳拘忌之说”选择了一块墓地予以安葬。又过两年,邵雍的同父异母弟弟邵睦猝死于东篱之下。他与弟睦手足情深,咏诗数首以表思念之情。邵雍在洛阳闲居近30年。冬夏则闭门读书,春秋两季出游。每出游必着道装乘小车。
  邵雍乐天知命,常以诗言志,以园林景色、醇酒茗茶自娱平生。他一心效法圣人,观物得理,究天人之际,要为后人留下一门大学问。平时与司马光、程颢、程颐等人交往密切。二程兄弟与邵雍同巷里居住近三十年,世间事无所不论。程颢尝说:“邵尧夫于物理上尽说得,亦大段泄露他天机。”又说:“尧夫之学,先从理上推意,言象数,言天下之理。”以“内圣外王之道”评论邵雍之学,以“振古之豪杰”评论邵雍其人。晚年患病,“司马光、张载、程颢、程颐晨夕候之”。神宗熙宁十年(公元1077)年逝世,享年67岁。
  邵雍身上,儒者气象十分浓厚。他饱学诗书,精通儒门经典,力行儒家纲常,与人交往,忠孝之言,仁义之道,不离于口,一派仁者心胸。他主张分别君子与小人,提倡重义轻利;劝勉孝悌,褒扬忠良。程颢称赞他的“内圣外王之学”,“纯一不杂”,并非虚美;有人建议让他从祀孔庙,不为无由。邵雍一生,不图名,不图利,责己重以周,待人宽而和;明诚见性,仁慈为怀,以古圣为楷模,不阿谀媚世,不虚假待人,坦坦荡荡处事,堂堂正正做人,典型的儒者风度。宋代君主赐谥康节先生,康熙大帝题匾“学达性天”,对一代名儒的如此褒扬,名正言顺。
  主要思想
  邵雍的哲学思想,主要是“先天学”。他创造了一种系统的唯心主义象数体系。他运用一分为二、二分为四、四分为八这样简单的等比级数的抽象概念,说明现实世界,推测过去和未来。他的象数思想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事物在矛盾中发展变化的规律,推进了古代象数学的发展。他坚持唯心主义观点,认为宇宙的本原是“太极”,即“道”、“心”。他据《周易》关于八卦形成的解释,掺杂道教思想,绘制“先天图”,说“天地万物尽在其中”。
邵雍学术思想,气象恢宏,在几个重要领域,大胆地转换主题,开拓思想境界,创立新思想。第一,他的思想有一个象数派授受的来源。他不论空无本体,放眼六合,玄思宇宙,倡导“神生数,数生象,象生器”的象数学。象数派特别重视“数”,故邵雍的学说时人多称之为“数学”;第二,与周敦颐提倡的孔颜乐处相呼应,他提倡“安乐逍遥”的精神境界,不辨名教自然。在这两点上,他受道教的思想影响很大。邵氏易学思想,别开生面,传承陈抟《先天图》,创立先天象数学,以《易传》为依归,以象数为基础,创制精妙易图,以之“弥纶天地,出入造化,进退古今,表里人物”,开宋代图书学之先河。
  邵雍醉心古史,纵其史慧,放论古今。不为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体例所拘挛,创立元会运世之史纲,阐述皇帝王伯之递嬗,呕心沥血,编篡世界历史年谱和中国历史年鉴,总结历史兴衰,评说社会治乱,臧否历史人物,上下数千年,剥复否泰,如数家珍。
  邵雍吟诗三千首,编为《击壤集》,独具风格,世号“康节体”。以诗论理,而有哲理诗;借诗评史,写下咏史诗;吟风啸月,留下脍炙人口的田园诗。读其诗,若见其人。“西自昆仑东至海,其中多少不平声”,袒露内圣外王的仁者情怀;“花前把酒花前醉,醉把花枝犹自歌”,一派风流潇洒的隐士风度。
  “先天之学”和宇宙循环论
  “先天之学”是邵雍移居洛阳之后逐渐发展并完善起来的。邵雍对“先天之学”和“后天之学”的界定是:“先天之学,心也;后天之学,迹也。”凡有文字卦画之“迹”者,皆当属于“后天之学”范畴,而不应该划入心易思维之学的范畴。“乾坤纵而六子横,易之本”,是“天地定位一节,明伏羲八卦”之图;“震兑横而六卦纵,易之用”,是“起震终艮一节,明文王八卦”之图。“易之本”和“易之用”,皆为文字《易传.说卦》所有,所以,有迹的两幅八卦方位图,本无“先天八卦”与“后天八卦”之名。邵雍用“太极”的自我运动来解释世界的起源和发展过程。更利用象数的关系来推衍世界万物和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。
  就天道与人道的地位而言,表面上看,邵雍似乎更重天道,他不仅将自己的著作称为“观物篇”,以“观物”为认识天道的重要思维方法,而且将人看成是“物”-“天”的一分子,认为“盈天地万物者唯万物。”然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,从立论路径上看邵雍是先论天道后论人道,先论先天后论后天,先论物理后论性命,而推天道、先天、物理是为了明人道、后天、性命,人道、后天、性命才是邵雍的立论目的,天道、先天、物理不过是邵雍的立论根据。用邵雍的话说,它们之间是“体用”关系,先天为体,后天为用,后天从属于先天,后天阐发的人性、人道高于先天阐发的物性、天道。这里的“先天”与“后天”是相对关系,邵雍又把“先天”与“后天”统称为“先天之学”。先后天是体用不离,相含相依的,体者言其对待,用者言其流行,是一个统一的天人之“道”的两个不同方面,同时又是一个统一的“道”的变化过程的两个不同阶段。
  邵雍的象数学的特点是神生数、数生象、象生器;上识天时,下尽地理,中尽物情,通照人事的先验象数学。世界的一切都从“一”分化出来。邵雍认为先民在先天时代行事,天合于人而不违人,人与自然间协调得十分完美;后天时代人们行事,须奉顺上天,从天而动。先天之时天人和谐一致,后天之时天人间的相互协调则有所欠缺。邵雍的先天象数学是建立在奇谲精微的图式系列上的。邵雍的图像体系中乾交巽的?卦一阴在下、五阳在上,表明一阴初生,称为“月窟”;坤交震的复卦一阳在下、五阴在上,表明一阳初生,称为“天根”。先天图自?卦的一阴初生至坤卦的全阴无阳,是阴由弱生长发展至极盛的全过程;自复卦的一阳初生至乾卦的全阳无阴,是阳由弱生长发展至极盛的全过程;阴主物,阳主人,因此说探月窟而知物,蹑天根而识人。?卦在上位,故言“探”,复卦在下位,故言“蹑”。
  关于宇宙的本原问题,邵雍认为天地万物是由一个总体的“道”产生出来的。他说:道生一,一为太极;一生二,二为两仪;二生四,四为四象;四生八,八为八卦;八卦生六十四,六十四具而后天地之数备焉。天地万物莫不以一为本原,于一而演之以万,穷天下之数而复归于一。”(《皇极经世》卷上)这里所说的一、二、四、八、六十四就是“数”,与数相对应者是“象”,即太极、两仪、四象、八卦、六十四卦。具体地说,作为宇宙本原的“道”演化为天地万物的过程,就是道生天地,“天为阴阳,地分刚柔,刚柔则二分为四。天生于动,地生于静,此天地之道;动之始阳生,静之始阴生,此天地之用,刚柔为天地之用。天生出太阳、少阳、大阴、少阴,即日、月、星、辰;地生出太柔、少柔、太刚、少刚,即水、火、土、石。”(同上)此处所讲的太阳、少阳、太阴、少阴,是为天之四象,它们各自代表的具体物质就是水、火、土、石,《皇极经世》又说:物之大者无若天地,然而亦有所尽也,天之大,阴阳尽之矣;地之大,刚柔尽之矣。阴阳尽而四时(春、夏、秋、冬)成焉;刚柔尽而四维(东西南北)成焉。夫四时四维者,天地至大之谓也。(《观物内篇》之一)“四时”指时间形式,“四维”指空间形式。“四时”、“四维”是标志整个宇宙的总概念。这里顺便指出,既然断言至大的天地以阴阳和刚柔尽其作用,又表现为“四时”“四维”的宇宙形式,毫无疑问,这个宇宙就是物质性的宇宙。这可以看出,邵雍的宇宙观是唯物主义的。
  历史循环论和治世法宝
  邵雍用“元、会、运、世”的循环论解释历史。归纳历史过程得出:
  三皇之世--以道化民者,民亦以道归之,故尚自然。
  五帝之世--以德教民者,民亦以德归之,故尚让。
  三王之世--以功劝民者,民亦以功归之,故尚政。
  五霸之世--以力率民者,民亦以力归之,故尚争。
  治世的四件法宝便是:“道化、德教、功劝、力率”。
  邵雍将宇宙演化的历史过程以唐尧时期为界分为两段,唐尧以前为先天,此时还是宇宙自然史时期,还没有人文、社会、主观等因素的参与,还没有人事之“用”,只有天然之“体”;唐尧以后的后天“用”,进入到人类文明史时期。根据这种划分,邵雍对儒家和道家作了评价,指出老子为得《易》之体,孟子为得《易》之用,今人余数康先生认为,道家的物理之学着重于研究宇宙的自然史,可称之为“天学”,对先天之“体”有独到的体会;儒家的性命之学着重于研究人类的文明史,可称之为“人学”,对后天之“用”阐发得特别详尽。老子有天学而无人学,孟子有人学而无天学。尽管老子和孟子学派门户不同,分属道儒两家,仍是体用相依,并来分作两截,道家的“天学”与儒家的“人学”会通整合而形成一种互补性的结构,统摄于《易》之体用而归于一元。邵雍称物理之学即自然科学为“天学”,性命之学即人文科学为“人学”。在物理之学上推崇道家,在性命之学上推崇儒家,超越了学派门户之见,从儒道互补的角度来沟通天人。
  天人类比和性命之学
  邵雍认为人之“性”有两个特点:一是人性同于物性,二是人性高于物性,不仅表现为人有灵性、有智慧、有意识,而且表现为人有道德、有伦理、有价值理想。人之“性”与“心”、“身”、“物”、“道”等范畴,有密切关系。
  “性”是“道之形体”,“道”在于人则为“性”,在于物则为“理”,“道”是无形的,而人“性”和物“理”则是“道”的显现,好比是“道”的形体,“道”的外延和内涵都大于“性”,“道”包括了人“性”和物“理”,“道”既含有自然万物的变易规律(“理”的内涵),又含有人的道德伦理、价值观念(“性”的内涵)。“道”是一个最高范畴,在“道”的统领下,邵雍提出了四个命题:性是道的形体,心是性的城堡,身是心的区宇,物是身的舟车,就这四个命题的外延看是:性<心<身<物。“性”范围小于“心”,因为性的本质为善,而心包涵了善与恶、正与邪,性居于心中却不能该尽“心”;“心”小于“身”,因为心只是身中众多器官中的一种,身是心的寓所,心居于身中却不能该尽“身”;“身”小于“物”,因为人身只是万物中的一种,身居于万物之中却不能该尽“物”。
  然而从内涵和地位上看,却是恰恰相反:性>心>身>物。“性”作为“心”中的善的本质,是最值得弘扬、修养的,其内涵最为丰富,其地位最为尊贵;“心”虽居于身中,但却为身之“君主”,可以主宰身;“身”虽从属于万物,但万物如果失去人“身”,没有主体的参与,就变得毫无意义,因而身又是物的主宰。邵雍表述这四个命题一环紧扣一环,一层更进一层,将性命之学置于宇宙大系统中,通过对彼此关系的分析,突出了人性既高于物性又源于物性,既高于自然又源于自然的人文主义精神。接着邵雍又从认识的角度对这几个范畴作了进一步阐释。
  在人性论上,邵雍综合了道家的自然主义与儒家的人文主义,在中国哲学史上有重要意义。更值得一提的是,邵氏还从认识论上讲人性问题,他在《观物外篇》中将“性”与“情”作了对比:作了对比:“以物观物,性也;以我观物,情也。性公而明,情偏而暗。任我则情,情则蔽,蔽则昏矣;因物则性,性则神,神则明矣。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圣人之性也,苟不知而强知,非情而何?失性而情,则众人矣。有形则有体,有性则有情”。“性”是与“情”是相对的,这是继承了李翱等人性情对立、性善情恶的观念。“以物观物”就是按照事物的本来面貌,顺应事物的自然本性去认识事物,不带有自我的主观好恶之情,因而是公正,明白的;“以我观物”就是按照自我的主观意愿去认识事物,因为带有个人的感情色彩,所以就偏颇而暗蔽。“以物观物”既是事物的本性,又是人的本性。在认识活动中,能够实事求是,知则知,不知则不知,这是圣人而非众人的本性。邵雍从认识论上认为只有主客合一、尊从客体本来面目又不掺杂主体的感情色彩,才是事物和人的本性,这种立论方式独特而巧妙。
  主要著作:
  邵雍的主要著作有《皇极经世》,诗集《伊川击壤集》和《渔樵问对》等。
  《皇极经世》分观物内外篇,内偏是邵雍自作,外篇是门人的记述。
  邵雍原本的《皇极经世》是一部“本诸天道,质于人事”的书。他把历朝历代的人事总括于《皇极经世》一书之中,以元、会、运、世作时间的计量单位。在他看来,自太极浑沌一气到天地开辟再到地毁天灭再到浑沌一气的周期是129600年。每个周期都有开物至闭物的循环。以元经会、以会经运、以运经世就是三张历史年表,只是时间有长短不同与所记人事有详略不同而已。与司马光的《资治通鉴》的记载始于周威烈王23年不同的是,他所记载的历史是从唐尧肇位开始的。“律吕声音”内容是邵雍父亲邵古的学问,在邵雍的诗中并没有涉及什么律吕声音,《观物外篇》是来自张岷等人的听学笔录,《观物篇》(邵伯温更名为《观物内篇》)则是对以元会运世纪事的文字说明,即有元会运世的内容,也有“皇王帝伯大铺舒”的内容。所以,邵雍的《皇极经世》一书的主要内容就是以元会运世下纪人事的三张历史年表。他试图通过这样的记载让人们相信,上下三千年间的治乱兴衰与因革变化,似乎同天时之间有着一定的因果关系。是着重于如四季变化的天道,这是他“天人合一”思想的具体体现。《皇极经世》“以运经世”中所推夏、商、周年表,较之今日“夏商周断代工程”正式公布的《夏商周年表》更为详尽,是我们今后进一步完善《夏商周年表》的重要参考资料。
  先天之学是邵雍构建《皇极经世》一书的阴阳消长循环模式,主要反映在《观物外篇》之中。主张“以物观物,无以我观物”。论皇帝王霸之道,析因革损益之理,观察王朝兴替,品评社会盛衰,总结厉声经验,臧否厉声人物,有爱民之心,存济世之愿。风化少年,愿投师门下;达官显贵,乐与之交游。谈今论古,见解独到;指陈时务,令人倾倒。
《伊川击壤集》邵雍《伊川击壤集》中的哲理诗具有知识型架构,不仅关涉象数的推演,而且也有易学义理的申言。其中既包含对邵雍易图体系、“元会运世”说的诠释,也涉及《周易》卦象意义的阐发,并常常由卦象意义引发出对社会和人生的思考。邵雍的心性之咏显示了参透天人的恢宏心宇,观物之吟则表述了观物心得,充满了辩证思维特色。他以卦象入诗使诗歌的哲理意义得到深化,同时使玩易成为融哲学与艺术于一体的精神享受。《伊川击壤集》中的诗歌对邵雍的图像体系有所解释。如邵雍有一首《观物吟》是关于《伏羲六十四卦圆图》的微言隐语,《伊川击壤集》中提到《周易》卦象的诗歌也为数不少。
  《渔樵问对》着力论述天地万物,阴阳化育和生命道德的奥妙和哲理。这本书通过樵子问、渔父答的方式,将天地、万物、人事、社会归之于易理,并加以诠释。目的是让樵者明白“天地之道备于人,万物之道备于身,众妙之道备于神,天下之能事毕矣”的道理。《渔樵问对》中的主角是渔父,所有的玄理都出自渔父之口。在书中,渔父已经成了“道”的化身。
  名言名句:
  美酒饮教微醉后,好花看到半开时。
  量力杯盘随草具,开怀语笑任天真。
  山水之情亦由人之情也。
  心安身自安,身安屋自宽。
  十指不沾土,鳞鳞居大厦。
  学界影响
  邵雍开出了“先天象数学”的另一理路,是对作为理学理论主体的义理系统的重要补充。作为北宋时期的易学大家,邵雍创新的易学思想是一大课题。“先天”与“后天”的概念源于《文言》,而邵雍从大道的角度思考宇宙的演变,其身虽处于天地之中,然其心却在天地开辟之前。先天易学说底就是“心易”,邵雍把易学的哲学思维腾飞到生天生地的太极一道的高度,从而开辟了宇宙论、天地生成论和本体论的广阔论坛,这的确是很了不得的事,邵雍也是很了不起的哲学家。
  邵氏易学的价值不在于对传统象数易学的继承,而在于继承传统象易学基础上对易学所进行的精心的改造和创新。恰恰是这些不符合《易》之本文或与传统易学相违背的观点和思想表现出勃勃的生命力,推动易学不断地发展和臻于完善。邵氏之学虽然遭到了种种攻击,而传者不绝于世。同时,邵子之后出现了许多研究著作,其子邵伯温撰《皇极系述》、《观物内篇解》,张元定撰《经世指要》,朱元升撰《邵易略例》,无俞琰撰《易外别传》,明黄畿撰《皇极经世传》,余本撰《皇极经世释义》,清王植撰《皇极经世直解》等,对邵子之学加以诠释和阐发,使邵子之学成为专门之学,治此学者成为学蚧一个重要学派。清儒黄宗撰《宋元学案》专立“百源学案”,以述其思想渊流。
  另外,邵子的思想对义理之学形成也有一定的影响,如二程是宋代理学代表人物,而其思想形成从某种程度上也接受了邵子思想。对于这一点,朱熹早有察觉。二程之所以能以易学而与司马光、张载齐名于当时,并对后世发生影响,与他推崇邵氏,“信其道”有关,足见邵氏易学影响之深之远。
  社会影响
  邵雍反对天体永恒不变说,依先天六十四卦运行规律,表达天体运行的周期观念进而描述宇宙万物生灭成毁的循环周期。循环变易观将物质看成是动态可变的,变化的形式是盈虚消长循环往复的,变化的根源是阴阳两种对立性能的相互作用。这种观点对整个宇宙宏观世界来说是基本合理的,整个宇宙存在永恒的大循环,而各种物体也存在暂时的小循环。这种循环是以阴阳象数的对立转化为基础的,包含着不断变化、“革故鼎新”的进步思想。同时也增强了中华文化前后承接的亲和力和稳定性。易学象数思维对中化文化的影响是深层次的,也是复杂的。如何整饬、修正象数思维的偏差,是中华文化“现代化”的一个重要课题。

 

中国易学网http://www.zhouyi64.com——中国周易研究应用第一平台!
站长QQ:1318932802 周易研究与应用交流QQ群:216461253
邮箱:chinazhouyi@163.com 京ICP备10001008-2号 公安备案号:1101010200619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