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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熹论卜筮
更新时间:2011-03-24
朱熹卜筮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――山东大学古代哲学研究中心

先生曰:“上古之,民心昧然,不知吉凶之所在,故人作《易》,教之卜筮,使吉行之,凶避之,此是物成之道。故《》云:‘以通天下之志,以定天下之,以天下之疑。'正此也。初但有占而文,往往如今之环相似耳。但如今人用《火珠林》起者,但用其爻,而不用其。知古者之占,往往不待而後吉凶。至文王、周公,方作彖、爻之,使人得此爻者,便此之吉凶。至孔子,又恐人不知其所以然,故又逐爻解之,此爻所以吉者,以中正也;此爻所以凶者,不位也。明明言之,使人易耳。至如《文言》之,却是就上面明道理,非是人作《易》道理以教人也。得人本意,方可以《易》。”(潘)

《周易》只掌於太筮之官,只是理卜筮。

《易》只是尚占之。(立)

文蔚云:“先生解《易》之本意只是卜筮。”先生曰:“然。某解一部《易》,只是作卜筮之。”

《易》是卜筮之,古者藏於太史、太卜,以占吉凶,亦未有多。及孔子始取而敷《文言》、《卦》、《彖》、《象》之,乃出道理。

:“伏羲卦,恐未是教人卜筮?”曰:“都不可知。但他不教人卜筮,作甚?”

“今人《易》,先掊了卜筮。如《下》卜筮,是甚次第!熹所恨者,不深古人卜筮之法,故今多是想象古人如此。若更 晓得,须 有奥可推。”或曰:“卜蓍求卦,即其法也。”曰:“卦爻事不相,推不去,古人於此有通。”或以支干推之。(黄子)

《易》所以者,盖《易》本是卜筮之,今却要就卜筮中推出之道,故成工夫。()

先生曰:“《易》只是卜筮,孔子却就上依傍些道理教人。孔子也只得他那物事,不敢别生。”(沈)

伏羲卦,止有耦之,何有多!文王作繇,周公作爻,亦是占筮。到孔子,方始 理去。

《易》本卜筮之,而其卦、分别吉凶,皆有自然之理。者熟考之,不可只如此想象。若可只如此便了,夫子何用而漆邪?()

熹解《易》,只作占筮之。今人得太精了,更入粗不得。某之粗,却入得精,精底理皆在其中。若得某,得伏羲、文王之《易》,本是作如此用。若未得人作《易》本意,先要道理,得好,亦情理,《易》原不相干。

《易》之法,疑卦爻之本卜筮者吉凶,而具戒。至《彖》、《象》、《文言》之作,始因其吉凶戒之意而推其理以明之。後人但孔子所理,而不推本文王、周公之本意,因鄙卜筮不足言;而其所以言《易》者,遂於日用之,皆合委曲,偏主一事而言,包含、曲旁通之妙。若但如此,人自可别作一,明言理以後世,何用假卦象,此深晦之乎?故今欲凡一卦一爻,便如占筮所得,虚心以求其之所指,以吉凶可否之决,然後考其象之所以然者,求其理之所以然者,然後推之於事,使上自王公,下至民庶,所以修身、治皆有可用。私以如此求之,似得三之意。然方得上,其亦多有未,不敢强通也。其可通,有本甚平易近,而今深微妙之者。(如“利用祭祀”、“利用享祀”,只是卜祭吉;“田三狐”、“田三品”,只是卜田吉;“公用享于天子”,只是卜朝吉;“利建侯”,只是 卜立 君吉;“利用依”,只是卜吉;“利用侵伐”,只是卜侵伐吉之。但推之於事,或有如此者耳。)凡此之不一,亦欲私其,朋友之,而未能就也。不尊意以如何?(祖)

近又《易》,一意思:人作《易》,本是使人卜筮以所行之可否,而因之以教人善。如 君平所人子言依於孝、人臣言依於忠者。故卦爻之,只是因依象,虚於此,以待扣而者,使以所值之所疑之事。似若假之神明,而亦必有是理而後有是。但理不正,故其丁告戒之皆依於正。天下之,所以正夫一而不於所之也。以此意之,似卦爻、《十翼》指意通,但文意字有窒,盖亦合作理者,所以通而不其者也。今亦首篇二卦拜呈。此乍之必未以然,然且置之,勿以示人,虚心略省,之或信其不妄耳。(敬夫)

或《易》伊川之外,可取。先生曰:“如《易》,某便道人只是卜筮而作,不有多。但是此向人道,而今人不肯信。向公力某,某 煞 力它分析,而今思之,只好不。只做放那,信也得,不信也得,多力分。且人要理,何不就理上直剖判,何故恁地回互假托,教人不可。又何不别作一,何故要假卜筮?又何故多吉凶悔吝?此只是理卜筮後,因其中有些子理,故而推明之。所以《大象》中只是一句句子解了。但有《文言》《》中段,得,然也只是取可解底解,如不可底也不。而今人只是眼孔小,它得恁地,便道有那至理,只管要去推求。且孔子教人,只‘《》、《》、',只‘《》乎'‘於《》,立於《》,成於《》',只‘人而不《周南》、《召南》',‘《》三 百,一言以蔽之,曰思邪',元不教人去《易》。但有一,:‘假我年,五十以《易》,可以大矣。'也只是孔子自恁地,不去教人。如周公做一部《周》,可悉,而《周易》却只掌於太卜之官,却不似大司教成均之重。只是理卜筮,消,却有些子理在其中。伏羲偶然得一便是,二便是,而放那。人一也不,二也不,也不,也不,伏羲便它剔一。然才有一二,後便生出多象,恁地,它也自遏不住。然初也只是理罔罟等事,不有多崎,如後世《世》之。而今人便要伏羲如神明,所不得。伏羲也自朴,也不去理多事。自他剔一,後世生得多事,它也自不奈何,也自不要得恁地。但而今所以理,盖亡了那卜筮之法。如《周》太卜掌《三易》之法,《山》、《藏》、《周易》,便是别有理《周易》之法。而今却只有上、下篇,皆不多法了,所以理。今人却道人言理,而其中因有卜筮之。他理後,那卜筮上做麽?若有人某,某是不。”次日,:“先生昨言《易》只是卜筮而作,其已自甚明白。然先生於先天、後天、无、太之却 留 意甚切,不知如何?”先生曰:“卜筮之,如《火珠林》之,多道理依在其。但是因它作卜筮後,却去推出多道理。它初做,却只是卜筮在那,不是多道理後方始。道理。向安子,某云,要便只似模。有一朋友言,恐只是以其人未能,而告之以此。某云,是恁地。”良,曰:“‘通其,遂成天下之文;其,遂定天下之象'。”安卿:“《先天》有自然之象,伏羲初亦知其然否?”曰:“也不得如 何。但自有些子造作模,如方,只是在底。便是就中拗做截,恁地底是奇,恁地去底是耦,便有些不甚依他初底。然伏羲初也只太下面有,便知是一生二,二又生四,四又生 八,恁地推去,做成物事。想伏羲做得成,也大故地喜。自前不一物事子恁地整。”因言:“夜有一,不。《通》言;‘人之精,卦以示;人之,因卦以。'精是人本意,是偏旁道理。如《春秋》,人本意只是那事,要世,征伐自侯出,臣弑其君,子弑其父,如此而已。就那事上得是非美曲折,便是因卦以底。如‘《易》有太,是生,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',‘四象生八卦'以上便是人本意底。如《彖》、《象》、《文言》、《》,皆是因而底,不可一例看。今人只把做占去看便活,若是的定把卦爻作理看,恐死了。初筵,‘在天,利大人',太祖遽云:‘此可令凡民之。'某便道是解《易》者了。‘大人'便是‘',言人若占得此爻,便利於那大人。如人臣占得此爻, 利於 君,而吉也。如那‘在田,利大人',有德者亦之大人,言人若,若要好人,占得此爻吉。然而此‘利大人',皆言‘君德也'者,亦是有君德而居下者。今却九二居下位而,又如何面,又如何得不,如何恁地硬得!若是把做占 看 ,士工商,事事人用得。般人占得,便把做般用;那般人占得,把做那般用。若似而今,便只是秀才用得,别人都用不得了。今人道明理,事便 看 道理如何後作。古人蠢蠢然,事事都不,做得是也不知,做得不是也不知,人便作《易》教人去占。占得恁地便吉,恁地便凶,所‘通天下之志,定天下之,天下之疑'者,即此是也。而今若把作占,吉凶悔吝便在我 看,我 把作甚麽用,皆用得。今若把作文字解,便 是硬装了。”安卿:“如何恁地?”先生曰:“而今把作理,吉凶悔吝皆定在九二、六四等身上矣。如此,吉凶悔吝是硬装了,便只作得一般用了。”林之云:“伊川《易》得理也太多。”先生曰:“伊川求之太深。‘三百八十四爻,不可只作三百八十四爻解',其也好。而今似它解,依只作得三百八十四般用。”安卿:“《彖》、《象》莫也是因爻而推其理否?”曰:“《彖》、《象》、《文言》、《》,皆是因而推明其理。”胡叔器:“吉凶是取定於揲蓍否?”曰:“是。”“然《洪》‘ 龟,筮',又要卿士、庶民,如何?”曰:“大事也不敢不恁地兢,如、立君之,不可不恁地。若是其它小事,亦取必於卜筮而已。然而人得那道理定後,常不要卜。且如舜所‘朕志先定,同,鬼神其依,龟筮',若恁地,便是自家所已决,而卜亦不如此,故曰‘卜不吉'。且如周公卜宅云:‘我卜河朔黎水,我乃卜水,水西,惟洛食。我又卜水东,亦惟洛食。' 、只在洛之旁,便得是周公先自要都洛後,但、卜,所以每洛,而卜所以皆言‘惟洛食'。以得是人先定後,方以卜决之。”之言:“‘筮短龟,不如', 看 龟又。”先生曰:“揲 蓍用手,又不似 龟自然,只是火一便自成文,却就上面推。”叔器:“龟卜之法如何?”曰:“今所, 看 只似而今五兆卦。此人有五兆卦,五茅自竹筒中出,直向上底木,横底土,向下底水,斜向外者火,斜向内者金。便如文帝兆得大横,横,土也,所以道‘予天王,夏以光',盖是得土之象也。”(黄)

初九夜侍坐,《易》云:“天下之理,只是一一。柔仁,皆此出。人始一奇一耦,自一奇一耦八,六十四,三百八十四爻。天下事具於此,盖於一一而所也。”所“柔仁,皆此出”,人命之以,而吉凶悔吝、利不利,皆自此而。遂乾坤一二卦爻,云:“大爻多吉,而多凶,又 看 他所之地位如何。六中因此事此理,惟《易》未有此事,而先有此理。人言之以告人。盖天下事,不於,而之理天下物之。人仰俯察於之理,而有以之,遂之,以天下世。然事未形而然之理已昭著世,事不出是多。吾先而之,而未至未然之理,固以家至而户,故假卦爻之象,寓於卜筮之法。人又於其卦爻之下而之以,所以示人以吉凶悔吝之理。吉凶悔吝之理,即之道,而又示人以利正之教。如占得乾,此卦固是吉。曰:‘元亨。'元亨,大亨也。卦固是大亨,然下即云:‘利正是大亨,正即利,而不正即不利也。'使天下因是事而占,因占而得其吉,而至理之,人之至教,寓於其矣。如得乾之卦,五爻不,而初爻,示人以勿用之理也。得坤之卦,而初爻,是告人以履霜之也。大正吉,而不正不吉。正利,而不正不利。其要在使人守正而已。”又云:“‘《易》思也',他多道理,何有思?有而为,寂然不,感而遂通,才感便通,因占。”(黄子)

:“坤六二‘不无不利',或以此成德之事,或以者,然後至於不。”曰:“不是如此。人作《易》,只是此爻中有此象。若占得此爻,便此事有此用也,未到至於不。成德之事,在者固如此。然人作《易》,未有此意在。某《易》,所以先儒不同,正在於此。某之,只有一壁直意思,都不惹。者先得某之正意,然後方可推其他道理。如相似,是直,得了,却以之推《易》之道理,横都不妨。若挨近那,便是不,便非《易》之本意矣。某解,一部《易》,只是作卜筮。今人得太精,更入不得。如某之,然却入得精,精自在其中。若得某,得伏羲、文王之《易》,本是作如此用,元未有多道理在,方不失《易》之本意。如人射箭,先射中心了,然後以射他物,有不中。今未得人作《易》本意,便要道理,得好,只是情理,《易》元不相干。人分明:‘昔者人之作《易》也,象卦,焉而明吉凶。'多分!某所以《易》只是卜筮者,此可。《易》只是卦象,以明吉凶而已,更他。今人《易》分三等:伏羲自是伏羲之《易》,文王自是文王之《易》,孔子自是孔子之《易》。 读 伏羲之《易》,如未有多《彖》、《象》、《文言》,方得《易》之本意,只是要作卜筮用。如伏羲八卦,那洎有多文字言,只是某卦有某象,如乾有乾之象,坤有坤之象而已。今人《易》,未明乾坤之象,便先乾坤之理,所以得都情理。及文王、周公分六十四卦,添入‘乾元亨利',‘坤元亨利牝之',早不是伏羲之意,已是文王、周公自他一般道理了。然是就人占,如占得乾卦,大亨而利於正耳。及孔子《易》,作《彖》、《象》、《文言》,以‘元亨利'乾之四德,又非文王之《易。矣。(又曰:“文王之心,已自不如伏羲,急要出。孔子之心,又不如文王,又急要出道理。所以本意失,都不元初人《易》之 旨, 只各人自一副道理。及至伊川,又自他一, 微 似孔子《易》,而又甚焉。故某《易》,自伏羲至伊川,自成四。某所以不敢,而原《易》之所以作而之。)然孔子是道理,因卜筮而言就卜筮上出多道理,教人得所以凶,所以吉。卦爻好吉,卦爻不好凶。卦爻大好而己德相,吉;卦爻吉,而己德不足以之,吉亦凶;卦爻凶,而己 德足以之,凶吉。如云:‘需于泥,致 寇 至。'此爻本不好,而《象》却曰:‘自我致 寇, 敬慎不也。'盖卦爻不好,而占之者能敬畏防,亦不至於。盖需者,待也。需有可待之,故得以思患防,而不至於。此人就占明人之理。”或:“人作《易》,只是明柔、吉凶消之理而已。”曰:“是如此,然伏羲作《易》,只是八卦如此,也何明柔、吉凶消之理?然其中具此道理。想得古人教人,亦不甚,只是方法如此,教人依而行之。如此吉,如此凶,如此善,如此,未有多言。又如舜命夔典教胄子,亦只是‘而栗,柔而立'之法,教人不失其中和之德而已,初未有多道理。所‘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',亦只是要你不失其正而已,不必苦要你知也。”又曰:“某此,某所且如此,不知後人以如何。”因笑曰:“坡注《易》,人曰:‘自有《易》以,此也。”(沈)

熟六十四卦,得《》之直精,是《易》之括例。要之,《易》是卜筮而作。如云:“定天下之吉凶,成天下之者,莫大乎蓍龟。”又云:“天生神物,人之。”卜筮也。可曰:“古之卜筮,恐不如今日所《火珠林》之否?”曰:“以某之,恐亦自有法。如左氏所,支干音配合之意,似亦不。如云‘得屯之比‘,既不用屯之,不用比之,却自别推一法,恐亦不理也。”(道夫)

如伊川解,是他一所道理恁地,未必便是本 旨。 要之,他那,却亦是好。且如《易》之“元亨利”,本只是大亨而利於正。有亨,若不正,那亨亦使不得了。文王之意,祗是卜筮,故祗有“元亨”,更有不元亨;祗有“利”,更不利。後夫子於《彖》既以“元亨利”四,又於《文言》以言,故後人祗以四德,更不做“大亨利”了。《易》只是卜筮而作,故《周》分明言太卜掌三《易》:《山》、《藏》、《周易》。古人於卜筮之官言之,凡人。秦去古未,故《周易》亦以卜筮得不焚。今人《易》是卜筮之,便以辱累了《易》;夫子得多道理,便以《易》只是道理。殊不知其言“吉凶悔吝”皆有理,而其教人之意不在也。夫子文王所“元亨利”者,把作四,道理亦自好,故恁地,但文王未有此意。今若以“元者善之,亨者嘉之,利者之和,者事之”,卜筮者言,不大糊了他!要之,文王者自不妨孔子之,孔子者自不害文王之。然孔子却不是文王意不得,但他又自要一道理。(同上)

人作《易》,本占筮,然其固包理在其中。孔子恐人只於卜筮上一向泥著,方只以理解之。如乾卦“元亨利”,文王之在占法,只是二事,云:“占得此之卦者,大亨以正也。”大亨言其吉,然所利者必是正,此之戒也。《文言》方解作四德,然《大》之言“是神物,以前民用”、“吉凶民同患”、“於以生蓍”等,知《易》本卜筮而作。古人淳朴,不似後世智,事事理得。於事既不能疑,即占,方知吉凶。人就上之戒,便是“物成”之道。若不以卜筮言之,“物成”何所措?“其而玩其占”、“知之占”,此即是《易》之用。使人占於《易》,便是人家至户到以教之也。(必大)

:“《易》知。今爻皆是取。然非人超,得理之正,所取,安得不差。”先生曰:“古人作《易》,只是卜筮。今《易》者乃是硬去安排。人取,只事到面前是非,如此安排下也。”(廖明)

先生於《》,自以恨,曰:“後世若有子,必好之矣。”而意不甚於《易本》。盖先生之意,只欲作卜筮用,而先儒道理太多,是翻窠臼未,故不能不致恨云。(沈)

昨承寄示《易》、《》,足浣愁疾。《易》精,不惟鄙意多所未及,警之深,而近世儒不到亦甚多,甚不易其玩索至此,深恨未得一见,面扣其也。但象乃作《易》根本,卜筮乃其用之,而儒求之不得其要,以至苛,令人。今乃一向屏略,不留意,却恐不制作、意,似亦未甚便也。昨於乾、坤二卦略所疑之一二,今呈,幸之。(虞大中)

先生《易》,云:“《易》本是卜筮之,若人卜得此爻,便要人玩此一爻之。如‘利'之,只是正者便利,不正者便不利,不道利不者。人若能得道理十分分明,亦不更卜。如舜之命禹曰:‘官占,惟先蔽志,昆命于元龟。朕志先定,同,鬼神其依,龟筮,卜不吉。'其,也。言未卜,而吾志已是先定,已是同,鬼神亦必依之,龟筮亦必之。所以‘卜不吉'者,盖,重也,道理已是然得如此,必是吉了,便自不用卜,若卜是重矣。”(潘)

《易》本卜筮之。後人以止於卜筮;至王弼用老、後,人便只以理,而不以卜筮,亦非。想初伏羲卦之,只是吉,凶,文字。某不敢,意如此。後文王其不可,故之作彖。或占得爻不可,故周公之作爻。又不可,故孔子之作《十翼》。皆初之意。今人不 看 卦爻而 看《 》,是不 看《 刑》而 看《 刑》之《序例》也,安能!今人以卜筮之 看 之方得,不然不可 看《 易》。艾南,而艾不然其,南亦不。(甘)

余大猷:“《易本》何以卜筮主?”曰:“且熟正文,莫 看 注。盖古《易。,《彖》、《象》、《文言》各在一,至王弼始合一。後世儒遂不敢移。今卒,且熟正文,久自悟。”(余大雅)

八卦之本占筮。方伏羲卦,只有奇耦之,何有多!文王重卦作繇,周公作爻,亦只是占筮。到孔子方始理去。如“乾元亨利”,“坤元亨利牝之”,後面“元亨利”只一般。元亨,大亨也。利,利於正也。占得此卦者,大亨而利於正耳。至孔子乃乾坤分作四德,此亦自是孔子意思。 伊川 先生云“元亨利”在乾坤四德,在他卦只作事,不知别有何。故《易》者《易》各自 看, 伏羲《易》自作伏羲《易》 看, 是未有一也。文王《易》自作文王《易》 看, 周公《易》自作周公《易》 看, 孔子《易》自作孔子《易》 看。 必欲合作一意 看 不得。今者言《易。本占筮作,要做理作。若果理作,何不直述一件文 字,如《中庸》、《大》之,言理以人,待八卦甚?《周官》唯太卜掌《三易》之法,而司徒、司、氏、保氏子之教子、庶民,只是教以《》、《》,教以《》、《》,未以《易》教也。()

“子所雅言:‘《》、《》、”,曰:“古之儒者,只是《》、《》、《》、《》。言‘',《》在其中。如《易》掌於太卜,《春秋》掌於史官,者兼通之,不是正。只《》、《》,大而天道之精 微, 而人事之曲折,不在其中;《》文法度。人教人,亦只是多事。”(沈)

:“‘敬鬼神而之',莫是知有其理,故能敬;不他所惑,故能?”先生曰:“人之於鬼神,自敬而之。若那道理分明,著如此。如今人信事浮屠以求福利,便是不能也。又如卜筮,自伏羲、、舜以皆用之,是有此理矣。今人若於事有疑,敬以卜筮决之,有何不可?如理合做底事,却又疑惑,只管去於卜筮,亦是不能也。”

或“鬼神”,曰:“鬼神只是。屈伸者,也。天地非。人之天地之常相接,,人自不。人心,必於,便屈伸往者相感通。如卜筮之,皆是心自有此物,只你心上事,必也。”

魏丙“元亨利”之,先生曰:“《易》云:‘夫《易》,物成,天下之道。'盖上古之,民淳俗朴,未,於天下事全未知。故人立 龟以之卜,作《易》以之筮,使之利避害,以成天下之事,故曰‘物成'。然伏羲之卦,又也理,故文王而之然於其,又却非教人之意。如曰‘元亨利',大亨,然亦利正。如不,有大亨之卦,亦不可用。如曰‘潜勿用',在下,故教人以勿用。‘童蒙'又教人以是如童蒙而求益於人,方吉。凡言吉,不如是,便有凶在那。凡言不好,莫如是,然後有好在那,他只是不出耳。物只是人物,只是事, 只是罩得天下多道理在。自今之,也是如何出得他。”(道夫)

上古民淳,未有如今士人理,蠢然而已,事事都不得。人因做《易》教他占,吉,凶否,所“通天下之志,定天下之,天下之疑”者即此也。及後理明,有事便以理。如舜禹曰:“朕志先定,鬼神其必依,龟 筮必。”已自吉了,更不用去事卜吉也。周公都,意主在洛矣,所卜水、水西,只是洛而言。其他事惟人,未可方卜。故、立君大事卜。《洪》“及乃心,及卿士”,人然後卜筮以之。

先生曰:“《易》中言占者有其德,其占如是吉;其德而得是占者,却是反。如南蒯得‘黄裳元吉',疑吉矣,而蒯果者,盖卦明言黄裳元吉,黄裳之德不吉也。又如所‘直方大,不不利',占者有直方 大之德,而不利;占此,即而不利也。如奢侈之人,而得恭吉之占,明不恭者,是占不吉也。他皆此。如此 看, 自然意思活。”(董)

《易》之,本卜筮而作,然其理精 微、 大悉,不可以一法。盖有此理即有此象,有此象即有此,各者意所感通。如“利大川”,或是渡江,或是涉险,不可预为定说。但其本旨只是渡江, 而推旁通,各其事。(可)

因者《大》“敖惰”,而曰:“某常,如有人《易》不卜筮,《》不去小序,不叶,及《大》‘敖惰',皆在所不。”(沈)

《易》本卜筮。如曰“利大川”,是利於行舟也;“利有攸往”,是利於行也。《易》之大率如此。後世儒者鄙卜筮之,以不足言;而所太卑者,又泥於此而不通。故曰:“《易》,之也。不若且就《大》做工夫,然後循次《》、《孟》、《中庸》,庶切已有益也。”(盖卿)

(《文公易》卷二十一 王天宗)

原缺“ 晓得,须 ”,据《语类》补正。

原缺“始”, 据《语类》补正。

原缺“四,四又生”,据《文公文集》补正。

原缺“ 我又卜水东,亦惟洛食”,据《文公文集》补正。

原缺“ 或是涉险,不可预为定说。但其本旨只是渡江 ”,据《文公文集》补正。

文章出处:周易研究中心
文章作者:朱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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